发情期(兄妹abo)

分手快乐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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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——她不能再跟他待在一起了,再多待哪怕半秒,她都会立即心软反悔,扑过去紧紧抱住谢翎之,叫刚才的一切瞬间作废。

&esp;&esp;“再过两个月你就走了吧……上北京去。”谢姝妤费了老大力气,才让声音不暴露出异样,脸颊却在转身的那一刻,就已布满淅沥泪痕,“这两个月你就别再来找我了,我们就像别人家兄妹一样,正常相处,等你出发那天,我再跟妈妈一起去送你。……雨要下大了,你也快回老爸家吧,再见。”

&esp;&esp;谢姝妤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。

&esp;&esp;事到如今就算她跟谢翎之断了个彻底,连血缘关系都切断,谢翎之过去放弃的所有也都回不来了,没有一丁点后悔挽回的余地。

&esp;&esp;可正因如此,她才没办法继续和以前一样心安理得地跟谢翎之恋爱、相伴。顾岚说给她听的那些谢翎之为她做出的牺牲和付出,犹如一块块负罪感铸成的秤砣,沉甸甸压在她脊梁上,压得她直不起腰。

&esp;&esp;也许他们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&esp;&esp;谢姝妤吸了吸鼻子,心想。

&esp;&esp;分开了,大家就都轻松了。

&esp;&esp;手腕忽地被死死攥住,一股巨力拽着她大步倒退回去。

&esp;&esp;谢姝妤踉跄着转过身,懵圈的同时又被拽出了几分恼意:“你干嘛!你带我去哪!”

&esp;&esp;谢翎之却只是一声不吭,拽着她径直走到路边,“砰”的打开车门,把她推进车后座,随后自己也坐上去,叫司机去了青岗小区。

&esp;&esp;到了小区门口,谢翎之付了车费,拉着不情不愿的谢姝妤下车,沿他们最熟悉的这条路返回家。

&esp;&esp;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谢姝妤一边被迫上楼,一边气喘吁吁地骂,“你哑巴了啊?装不会说话是不是?你信不信我告你拐卖未成年oga少女——”

&esp;&esp;咔嗒一声,谢翎之扭钥匙开了门,拖着她进去,鞋子也不换,直奔他自己的卧室。

&esp;&esp;进卧室后他关上门,把谢姝妤带到床边让她坐,谢姝妤犟着不肯坐,他也不强求,自顾自转身翻箱倒柜起来。

&esp;&esp;谢姝妤问他想干嘛都问累了,索性抱着胳膊不再说话,冷眼看着谢翎之折腾。

&esp;&esp;只见谢翎之从柜子里掏出一个棕黄信封,打开,从里面取出两张卡。

&esp;&esp;银行卡,新的。

&esp;&esp;谢翎之快步回到她跟前,弯腰拉起她的手,把卡塞了进去,泛着红血丝的眼珠水雾未干,透出卑微和讨好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我考上清华以后收到的奖金,总共九十万,我分到了两张卡里,都给你。”他握紧谢姝妤那只手,弯腰又靠近她些,语速有些惶急的焦躁,“我们晚上住的房子我也找好了,我今天就联系房东搬进去,你的行李……你的行李不拿也行,你背个书包就好,其他的我帮你买新的。还有……还有留级的事,老妈不同意签字就不同意,我想其他办法让学校答应我留,要、要是你实在不愿意我留,那我就不留了,我不留了好不好?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啊?”谢姝妤握着卡,云里雾里的,“你在干什么啊?”

&esp;&esp;谢翎之垂首望着她,眼泪又一次蓄起,隐隐压弯了下睫毛,“宝贝,你还想要什么?”他低微地说,“你还想要什么,哥哥都给你,哥哥都能给你……不分手好不好?”

&esp;&esp;谢姝妤眼神愣怔,良久,扯开他的手,放下银行卡,默不作声转身往门口走。

&esp;&esp;“不要走!”谢翎之慌忙追上去,一把将她紧紧抱住,眼泪霎时打湿了她鬓边发丝,“不要走宝贝,求你了,求你了,别走……哥哥不能没有你……我不留级了,我听你的话我不留级了,我去上大学,你让你做什么我都做,我们不分手好不好?我们不分手……”

&esp;&esp;他没有丝毫颜面地抽噎着,抱着谢姝妤的腰,一点点弯下膝盖,跪在了她脚边。泪水涟涟的面容埋在她腰间不断祈求,声音都被闷得颓唐。

&esp;&esp;谢姝妤静默地低着头,肩膀微微颤动,连衣裙裸露出的脊背肌肤凸起一节细瘦的椎骨。

&esp;&esp;“哥,别这样。”她嗓子干哑得厉害,“……别这么不值钱。”

&esp;&esp;不值钱。

&esp;&esp;是说他下贱的意思吗?

&esp;&esp;谢翎之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挺贱的。

&esp;&esp;……可他又能怎么办。

&esp;&esp;谢翎之忽然想起什么,从抽屉里拿出存折,迅速塞给她,献宝似的,“这是哥哥这些年存的钱,也都给你。哥哥有的全给你,没有的我也能去挣,你不要不喜欢哥哥……”

&esp;&esp;谢姝妤看也不看存折一眼,将红本子撇到一边,拿起柜子上的台灯,劈手砸在谢翎之肩膀。

&esp;&esp;砰!砰!砰!

&esp;&esp;谢翎之疼得躬下了背,却还是不肯放开抱着她的手。

&esp;&esp;直到台灯断成两截,谢姝妤也喘着粗气,砸不动,亦或不忍再砸,才将台灯遗骸咣当丢开,颓然坐在床沿。

&esp;&esp;“谢翎之,”她咽了口唾沫,润了润干涸的喉咙,眼神睨着仍跪在地上的谢翎之,轻道:“你是不是因为还觉得我离不开你,所以才故意装成这样?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不是。”谢翎之音色像磨了砂,膝盖缓慢挪腾半步,不记疼一样,抱着她的腰,头颅埋在她温暖的小腹,微微哽咽:“是我……我离不开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少撒谎了。真打心底离不开我,那天晚上你在家楼下抽烟干什么?”谢姝妤垂头看他,凉薄道,“不是在祭奠自己刚刚牺牲的大好前途吗?”

&esp;&esp;她说的是去年十一月,他竞赛回来的那天。

&esp;&esp;静寂片刻,谢翎之说,“对,我是在祭奠。”他抬起头,眼睛通红地注视谢姝妤,“但是祭奠又怎样?不管什么东西,再好也没法跟你比——我什么都可以不要,我只要你。”

&esp;&esp;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哗啦啦拍打在碎了一角的玻璃窗上。

&esp;&esp;繁密的雨声中,谢姝妤垂睫,静静与谢翎之对望。

&esp;&esp;半晌,她终是泄了气,眼眸无神地望向窗外,强忍已久的眼泪也如同雨滴滂沱地落下。

&esp;&esp;妈妈说得对。

&esp;&esp;她和哥哥,根本就是孽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