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楼之挽天倾

红楼之挽天倾 第2300节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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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只见,高仲平已然跪在皇陵神道石碑近前,眼圈儿发红,在这一刻百感交集,痛哭失声。

&esp;&esp;而身后两个幕僚则是跪在高仲平身后,脸上同样见着悲怆、凄然之色。

&esp;&esp;戴权见此,苍老佝偻的身形如遭雷击,面上现出惊悚之意。

&esp;&esp;暗道,高阁老这是……哭宪宗皇帝?

&esp;&esp;这会儿,高仲平微微眯起眼眸,目中蓄满泪水,看向前方的神道碑文,喃喃说道:“陛下,朝中虎狼当道,秽乱宫闱,窃夺神器,此獠忘恩负义,狼子野心,微臣为陛下托孤之臣,必不负陛下知遇之恩,为陛下靖诛贼子!”

&esp;&esp;卫王,此乃汉家天下,寸寸山河皆是陛下呕心沥血浇筑而成,岂容乱臣贼子染指!

&esp;&esp;陛下当年何曾器重于你,你竟做出这等欺君罔上,枉顾人伦的畜生之事?

&esp;&esp;他高仲平不答应!

&esp;&esp;高仲平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,先帝何曾恩厚似海,贾子钰竟做出这等白眼狼之事。

&esp;&esp;高仲平这会儿,目光深深,待收拾了复杂的心绪,转眸之间,迎上戴权的苍老目光,神情一时间也有几许恍惚,在这一刻,戴权身后似乎有着崇平帝的身影。

&esp;&esp;高仲平定了定心神,唤道:“戴公公。”

&esp;&esp;戴权心头惊异不已,问道:“高阁老,这是……”

&esp;&esp;高仲平面容刚毅,目光锐利如剑,沉声道:“陛辞,讨逆!”

&esp;&esp;戴权闻听此言,心头就有些不明所以。

&esp;&esp;讨逆?逆在何处?

&esp;&esp;高仲平目光炯炯有神,温声道:“戴公公还请护得陛下周全,本阁来日定提佞臣之头颅,祭奠陛下在天之灵!”

&esp;&esp;戴权: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佞臣在何处?此言何意?

&esp;&esp;一时间,心头忽而闪过一道亮光。

&esp;&esp;高仲平剑眉挑了挑,也不多言,转身离了陵寝,唤上两个人,一路下了山。

&esp;&esp;此刻,戴权看向那在夕阳映照下渐渐远去的高大、魁梧身影,心头忽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触。

&esp;&esp;高阁老这是为先帝讨公道去了!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第1585章 贾珩:我亲自去追!

&esp;&esp;锦衣府,官衙

&esp;&esp;官厅之中,如冰凝结,气氛如六月的天气,阴云密布,似酝酿着一场雷霆。

&esp;&esp;贾珩面色阴沉如铁,目光冷冷地看向去而复返的刘积贤,道:“究竟怎么回事儿?”

&esp;&esp;刘积贤面色颓然,抱拳道:“都督,高仲平人已经跑了。”

&esp;&esp;此言一出,曲朗面色刷的苍白,只觉手足冰凉。

&esp;&esp;“京城数万兵马,看不住一人?锦衣府数万探事,看不住一人?”贾珩此刻也有些怒火涌起。

&esp;&esp;一会儿不盯着,就出了这般纰漏?锦衣府是干什么吃的?

&esp;&esp;陈潇在一旁开口道:“府卫以其为内阁次辅,不敢对其莽撞无礼,犹疑之间,就给了高仲平机会。”

&esp;&esp;因为此刻的高仲平还未造反,还是正二八经的内阁次辅,而让锦衣府卫监视一位阁臣尚可,但真的无礼莽撞,对待犯人般十步一岗,五步一哨的控制,却有些投鼠忌器。

&esp;&esp;而这没有寸步不离的监视,以及行动之间的迁延迟疑,恰恰就给了高仲平的机会。

&esp;&esp;或者说,其人乃是从锦衣府的监视中,察觉出京中气氛诡异,遂当机立断,打算逃出京城。

&esp;&esp;这是一位从隆治年间混迹至崇平年间,担任十余年封疆大吏培养的敏锐嗅觉。

&esp;&esp;对危险的敏锐洞察。

&esp;&esp;或者说,正是锦衣府上了强度的监视,让高仲平提前逃走。

&esp;&esp;曲朗面色苍白如纸,心头已是懊恼不已。

&esp;&esp;当初就该直接将人拿捕起来。

&esp;&esp;贾珩压下心头的怒火,目光紧紧盯着刘积贤,喝问道:“什么时候跑的?”

&esp;&esp;“据管事交代,昨日乔妆打扮,出了神京,已有一夜。”刘积贤愣怔了下,连忙回道。

&esp;&esp;贾珩脑海中迅速盘算着距离,沉声说道:“应该还追得上!”

&esp;&esp;这不是一个有高铁飞机的时代,神京城距离四川路途迢迢。

&esp;&esp;陈潇容色微顿,在一旁看向那蟒服少年,心头也有些担忧,道:“让缇骑出去追踪。”

&esp;&esp;贾珩摆了摆手,沉声说道:“我亲自去追!”

&esp;&esp;现在只有他,别人他都觉得靠不住。

&esp;&esp;贾珩道:“让人知会内阁首辅,就说高仲平勾结陈渊等一干逆党,叛逃朝廷,在四川发动叛乱,朝廷将其打入叛贼之流,以飞鸽传书递送至关中之地诸锦衣府卫,知会各地官府、卫所,把守关隘要道,在一个月中,不准放一人一马度过。”